Tuesday, July 31, 2018

酗酒

那是一种痛苦却又痛快的经历。经历过了才发现一个人喝酒并不见得很可怜,反而多了一片清净和自在。就上星期六晚上,我撇开了所有的邀约,一人踏入了我一直很想进入的同志酒吧——OMG,想要来一次oh my God 的经验。没有半点的迟疑,一脚就踏入了那间酒吧。从店员的眼神,我看到了疑惑。我不怪他,毕竟,就在前一天我才和一位朋友来过,而且两人还喝了5支啤酒。从菜单中我点出了10支啤酒,他再次确认“ 一个人吗?”然后带点迟疑离开了桌面。

第二次的酒吧经历让我开始习惯了这里的文化。在同志酒吧里,这些公关不时会陪你聊天和喝酒。虽然起初会不明白为何他们会“偷”我的酒喝,然而当我明白这是他们的工作职责之后便开始同情他们。试问有多少份工作需要你每晚熬夜喝酒呢?这是一份以貌取人和自残身子的工作啊!一个人喝酒的确很自在:一杯接一杯的,不必理会旁人眼光,心里多么想呐喊“干杯!!!”。不到一个小时,我已经干了3支酒,直到其中一位公关劝说我喝太快了,我才意识到自己把酒当水喝的实况,便缓缓一下喝酒的速度。

脑子里浮现了一个画面:一个人坐在吧台,毫无拘束地饮酒。期间有人走来搭讪或在对望中举杯示好。那天的酒吧没有人和我对望、更没有人向我搭讪,那是一个平静的“平安夜”吧。然而,我不在乎。心想被搭讪这些事就留给那些天菜吧。当下的我只想平平静静地听歌喝酒就好。他们说酗酒会让你流露真性情,我就想挑战这个顶点。想看看当自己醉酒之后,会不会如戏剧般大哭流泪。可惜啊,我并没有太大的变化。相反的,我变得更加的拘谨和有礼貌。我记得,每当服务员帮我倒酒的时候,我都会点头道谢。同时后,我看到隔壁桌的顾客向我问好的时候,我都以最礼貌的方式回应。心想,当时的我是不是无意中摆出了个臭脸!

喝到了第6支,我已经到了极限,同时,这也是痛苦的开始。肚子开始抗议,逼得我必须在厕所把肚子里的东西都清除。那是一种呕心呕肺的经历,我几乎把身体的一切都掏空,呕到了马桶里去。紧接着就是轻飘飘的感觉,身体似乎失去了平衡,头脑晃动,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走回桌位。这时,服务员见我不妙,很贴心地递上了一杯温水和酸酐盐水。看来,这家酒吧也曾遇到过不少像我如此的醉汉吧!大约休息了片刻,我开始清醒了许多,便开始喝了下去。呕吐之后的啤酒显得特别沉重,我无法再如起初那种一大杯的干下,反之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。我十分谢谢有个爱喝酒的妹妹。若不是她,我也没有发现自己的酒量变得如此惊人。

最后的两小时,我也顺利地干下了第10支啤酒。那个时候,酒吧也要开始打烊了。看了一看时间,竟然已经4点了。我带着满肚子的啤酒,撑着醉醺醺的身子,开车回家。路途上,我不敢飞驰。深怕警察叔叔的出没,更怕那是我人生最后的旅程。就这样在时速60的速度下,我用了一个小时从旧吧生路驾回加铺。抵达后开车门的第一件事,便是再次地呕吐。算一算,那天我共呕吐了三次。梳洗之后,倒在床上便睡着了。

回想起来,我这人生中第二次的酗酒经验还算不错。第一次是在中五的毕业旅行里买了一支红酒本想和同学们庆祝的。然而,味道不好喝的关系,只好自己一个人喝下了整支红酒,导致第二天头昏脑胀。15年后的今天,我感觉自己长大了。喝酒不是为了讨好对方,也不是为了醉酒。其实,纯粹只是想脱离身上的贝壳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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